火把凑过去,照在刘元振身上,确实被绑得极为结实,浑身上下无一处可动弹,连嘴也被塞住。
“倒也不用绑得这么死。”李瑕自语道,上前,解下刘元振嘴里的布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李非瑜,若易地而处,我绝不会这般待你……便是蒙人俘获驱口,也未有这般……”
刘元振大口喘着气,摇着头,竟还能以教训人的语气说话,分寸拿捏得犹不错。
“是吗?你要我往你身上烙印,如牲畜般驱使?”李瑕道。
“那是曾经。如今北地世侯治下,不同了,不同了。”刘元振说话时始终尽力掌握主导,一个话题之后,马上又道:“让我猜猜,你想招降我?”
“错了。”
“那莫非是重庆失陷的消息这般快便传来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哦?看来,你是想利用我……”刘元振皱眉一想,一句一句试探道:“家父反攻过来了?”
他观察着李瑕的神情,不等回复,又道:“欲让我帮你诈开剑门关?不,你信不过我……哦,你想联络蒲元圭?”
李瑕皱了皱眉。
刘元振的反应太快,有些出乎他的意料……
他忽然转身便往外走。
“非瑜这是何意?!”刘元振大声唤道,“你我可以谈。”
李瑕没搭理他,向刘金锁道:“这个俘虏自以为是,需要劳动,等他没气力说话了再带他来见我。”
“是!”刘金锁抱拳应了,转身看向刘元振,“哈”地笑
了出来,问道:“你觉得你很聪明?”
“不敢当。”刘元振还在笑,“比阁下稍聪明些。”
“嘿,那我们走着瞧……”